我找人去学校问过季庭的生平。
他自称出身贫寒，父亲早丧，跟爷爷相依为命，日子过得窘迫。
亲妈为了摆脱苦日子，跟别的男人远走他乡。
如果没有苏语冰的资助，上学的钱都付不起。
我轻笑道：
「没关系，听说你妈很喜欢霸占别人的老公。没准儿子肖母，你家学渊源。」
季庭的脸瞬间失去血色。
苏语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，用力捏住我的手腕，声音气愤：
「顾衍，季庭差点失去最后的亲人，正伤心难过。
「你有父母疼爱，家庭富裕，从小顺风顺水。但这不是你羞辱一个可怜男人的理由。」
我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：
「你没资格这样跟我说话。」
「你打我？你舍得打我？」
苏语冰似乎不敢相信，冷落这么多天，换来不是我的思念和愧疚，而是大打出手。
我后退一步，丢出一沓照片：
有苏语冰陪着季庭，一起在病房哄爷爷；
有苏语冰亲自接直升飞机，把哈季博士带到祖孙面前；
还有苏语冰躺在VIP病房，季庭轻轻吻上她的额头。
她捡起，她慌了，她忙着解释。
我不想听，直接丢下一句话：
「苏语冰，离婚吧！」
季庭眼里，闪过一阵狂喜。
弹幕像在过年：
「怎么回事？恶毒男配舍得放手了？」
「肯定是他故意不让维森博士给爷爷看病，幸亏女主请来了哈林博士，气死男配！」
也有人看不下去：
「楼上三观跟着五官跑吗？女主婚内跟男主勾搭，你们居然拍手叫好？」
「说男配拦着维森博士的，怎么不说女主没本事，请不来大人物？」
「我是医学生，从病历上看，男主爷爷不是得了不治之症，国内医生也能治，唱这出是为了甩锅给男配吧？」
竟是如此？
19
苏语冰死活不肯签字。
「阿衍，我承认对季庭是有点关心，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。」
「不上床，就代表你守住女德了？」
她死死将我禁锢在怀里，逼我听内心剖白。
在她眼里，季庭是个偏远山区的小男孩，身世凄惨，被人欺负。
可这样的男孩，从未放弃对梦想的追求。
得到资助后，他从未隐藏过对苏语冰的仰慕。
为了靠近她，努力考上她所在城市的大学。
初次见面，季庭扛着一大袋蛇皮袋来到苏家别墅，里面放着爷爷种的花生、玉米和南瓜。
他的头发枯黄，身材瘦弱，但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：
「爷爷很感谢你，让我有机会走出大山。」
苏语冰不以为意。
圈子里，做慈善是为了帮人，也为了有个好名声。
季庭不过是她随手资助的一个男孩。
可以是A，也可以是BCD。
她让保姆把东西收了，叮嘱他好好学习，上了宾利，赶去国外参加会议。
季庭没有气馁，大学期间，留意着苏氏集团的动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