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们通过的下一秒！
他们原定路线的右侧，一栋商业大楼的巨型广告牌，固定的螺丝突然毫无征兆地同时断裂！
那块重达数十吨的金属板，带着呼啸的风声，轰然砸落！
正好砸在了，他们刚才如果继续前行，就会经过的位置上。
“轰——！”
巨大的撞击声，让车内的所有人都感到心脏一缩。
透过后视镜，看着那片被砸得粉碎的路面，和周围人群惊恐的尖叫，驾驶员的额头上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。
又一次。
与死神，擦肩而过。
“他不是在预测。”月恺璇看着身旁，双眼微闭，仿佛在感知着什么的林皓然，在团队频道里，用清冷的声音解释道。
“他是在‘感受’。”
“在‘智者’的‘概率’武器发动之前，他会引导和聚集那个区域的负面情绪和混乱能量，作为‘杠杆’。”
“这个过程，会产生一种独特的‘能量涟漪’。”
“就像闪电发生前，空气中总会弥漫着静电的味道。”
“林顾问，能闻到那个‘味道’。”
车里的士兵们，看着林皓然的眼神，已经从最初的将信将疑，变成了彻底的敬畏。
这不是战斗，这是神迹。
林皓然的脸色，却并不轻松。
这种感知，对他精神的消耗，是巨大的。
他的脑海里，仿佛同时塞进了一整座城市的喧嚣。
无数人的恐惧、愤怒、绝望、狂喜……各种驳杂的情绪，像一锅沸腾的粥，在他的精神世界里疯狂地翻滚。
他必须像一个最耐心的淘金者，从这片混乱的，充满了泥沙的情绪之河中。
筛选出那一点点，带着“智者”冰冷恶意的，与众不同的“金属砂砾”。
他的额角，已经沁出了汗珠。
“前面那座高架桥，有问题。”他又一次开口。
“太安静了。”
“安静得，像一个张开了嘴的陷阱。”
“我们从下面走。”
车辆立刻驶离主路，拐进了一条通往桥下的辅路。
这一次，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高架桥上，车流平稳，一切正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