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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九笙站在原地,望着他踉跄却决绝的背影,心脏突然被一种陌生的情绪狠狠攥住。
他明明该崩溃、该哭喊、该质问,可他只是平静地说了句
"来日方长",那眼神里的冰冷与疏离,竟让她莫名心慌。
怀里的萧霁珩还在低低啜泣,可她却第一次觉得,这哭声如此刺耳。
她下意识抬手,想擦掉他脸上的泪,指尖却在半空顿住——
脑海里反复闪过的,是祁颂宸唇角带血、眼神却亮得惊人的模样。
一种隐秘的、从未有过的念头窜进心底:
他变成这样,是因为萧霁珩吗?
还是因为……她?
这个念头让苏九笙呼吸一滞,指尖竟微微发颤。
苏家别墅,萧霁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私人医生正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身上上的瘀伤。
药酒擦过伤口时,他疼得倒抽冷气,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仓库里祁颂宸那冰冷的眼神。
太不对劲了。
明明是同一张脸,可那眼神里的狠戾与决绝,和从前那个温顺隐忍的"祁颂宸"
判若两人。
上好药后,他起身回房。
刚走到走廊尽头,就听见管家在低声自语,手里还捏着一个牛皮信封。
"……先生特意交代婚礼后交给他的,可婚礼没办完,我要不要去送呢?"
萧霁珩眯起眼,悄无声息地走近:"你在说什么?"
管家吓了一跳,手里的信封险些滑落:"萧、萧先生......"
"什么东西?"萧霁珩直接伸手拿过信封,"我替你送吧。"
他拆开信封,里面是几张信纸,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几行字:
【苏九笙洗澡水必须42
度,芒果过敏,厌恶玫瑰香调的香薰;开会前要喝半杯温水,睡前必听五分钟白噪音......】
祁颂宸明明早就把苏九笙的喜好刻进心里了,何必还要写下这些?
还要特意委托管家送给"自己",除非......
萧霁珩的心跳骤然加速。
除非,现在别墅里的这个祁颂宸,根本就是假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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