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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老师，乘法交换律是小学二年级就学过的知识，6x4和4x6在结果和逻辑上都没有任何区别。”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，“这不能算错，更谈不上投机取巧吧？”
“我不管什么交换律！”
赵岚猛地一拍桌子，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朝我们看来，“在我的课上，我说的规矩就是规矩！我教的是严谨的数学思维，不是这种花里胡哨的小聪明！今天她敢在列式上投机取巧，明天就敢在考试里作弊！”
她的话越说越难听，简直是在给我女儿扣帽子。
我气得浑身发抖，走过去将月月揽进怀里。
就在这时，我看见了女儿手腕上一道清晰的红痕，像是被指甲用力抓出来的。
我的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。
“赵老师，月月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？”
我死死地盯着她。
赵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，随即更加理直气壮：“她不服管教，我拉了她一下怎么了？我是老师，教育学生天经地义！倒是你，林女士，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？教她顶撞老师，教她耍小聪明？”
她站起身，当着所有老师的面，拿起那张满分的试卷，“撕拉”一声，从中间撕成了两半。
“这样的满分，我们学校不承认！”
她把碎片扔进垃圾桶，像扔掉什么脏东西一样，“林星月的奥数班名额，取消！选拔赛成绩，作废！记零分！”
月月的身体在我怀里猛地一颤，然后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那哭声像一把刀，狠狠扎在我的心上。
我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，看着周围那些或漠然或看好戏的老师，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。
这里不是教书育人的圣地，而是扼杀天性的刑场。
我抱紧月月，一字一句地对赵岚说：“你，不配当老师。这件事，我绝对会追究到底。”
说完，我不再看她那张扭曲的脸，抱着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，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。
我天真地以为，公道和正义，只要去争取，就一定能得到。
可我错了。
当我决定和学校这台庞大的机器对抗时，我才发现，我不过是一只妄图撼树的蝼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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