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独自去了医院,预约了流产手术。
医生看着B超屏幕,眉头皱紧:
“许小姐,你体质特殊,之前七年都没能怀上孩子,如果这次流掉,以后可能不会再怀孕了。”
我自嘲一笑:“我已经离婚了,不想孩子出生就没有父亲。”
冰冷的液体推进血管,我的意识逐渐抽离。
恍惚间,我看见霍渊曾趴在我肚子上听胎动,笑着说要教孩子玩狙击枪。
看见他翻遍字典,说要给孩子取个吉祥的名字。
看见他抱着我承诺,以后会金盆洗手,陪我安稳度日,做一个好父亲……
最后,所有的温情都在他对苏薇说出“只有你配给我生孩子”时,碎裂成尘埃。
我脸色惨白地走进妹妹的病房。
她虽然还在昏迷中插着呼吸机,但好在是活生生的妹妹。
上一世,我连累了妹妹,这一世,我不会再傻了。
我走了秘密通道给妹妹申请了转院手续。
又去移民局办理了移民手续。
做完这一切,我终于放松心情,叫了辆车,报了离别墅还有一段距离的地址。
这是我一向的习惯,组织树敌极多,以防被敌对势力锁定精确位置。
谁知我刚下车,就被一个男人从背后死死捂住嘴,将我向后拖!
我拼命挣出钳制,还没跑几步,又被另一人用毒刺狠狠扎在背上!
剧痛瞬间炸开,黑色的毒液浸透了衣衫。
不用猜也知道,是霍渊的敌对势力赤蝎组。
组织接过多少暗杀任务,想让他和他身边人死的,能从这里排到中立区边界。
我试图去摸腰间的战术匕首,却被人反拧住胳膊,加密通讯器也被抢出来砸得粉碎。
“妈的,老实点!”掐着我脖子的人拖着我往路边的改装越野车跑去。
就在我几乎绝望时,熟悉的黑色装甲越野车从主路拐了进来。
是霍渊的车!
我爆发出最后的力气,嘶声尖叫,奋力扭动想要引起车上人的注意。
车子明显顿了一下,速度慢了下来。
他看见我了!
然而下一秒,装甲越野车毫不犹豫地加速,飞快驶离了路口。
透过车窗,我看到霍渊将副驾的苏薇揽进怀里,不让她的眼睛注视到这边。
仿佛窗外不是他即将被拖走虐杀的妻子,只是一场不值得玷污她目光的肮脏闹剧。
所有的挣扎和希望瞬间抽离体外。
剧痛和毒液的麻痹席卷而来,黑暗吞噬了我最后一丝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