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，温语正在厨房煮粥，司珩坐在餐桌前安静地剥着橘子。
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，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，橘子皮的清香淡淡地散开。
“今天要去医院复查，”温语把粥端上桌，“吃完早饭我们就出发。”
司珩点点头，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她：“给你。”
温语一愣：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橘子？”
司珩自己也怔住了，微微皱眉：“我，不知道，就是觉得该给你。”
电话突然响起。
温语擦了擦手接听：“喂？”
“请问是温语小姐吗？”电话那头是个温和的女声，“我是昨晚联系您的，我们是司珩的家人。”
温语望了男人一眼，原来他就是那个司珩吗，她摇摇头没再多想，低声报出地址。
半小时后，门铃响起。
温语刚打开门，一对衣着考究的中年夫妇就激动地迎了上来。
“温小姐！”那位夫人一把拉住温语的手，眼眶通红，“太感谢您了！我们找阿珩找了好久。”
温语有些无措地让开身子：“请、请进。”
司珩从客厅站起来，茫然地看着来人。
那位先生几步上前，颤抖着手想碰司珩的脸，又怕惊到他似的停在半空：“阿珩，你还认得爸爸吗？”
司珩后退半步，下意识看向温语。
“叔叔阿姨，”温语连忙解释，“司珩他失忆了，一直以为我是他女朋友，对其他人都没什么印象。”
“没关系没关系！”夫人抹着眼泪，“只要他平安就好。”
她从手包里取出一张卡塞给温语：“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，请您务必收下。”
温语连忙推拒：“不用了，我。”
“请您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，”夫人的声音哽咽了，“您救了我们的儿子，这点心意根本不够报答。”
司珩突然走过来站在温语身边：“我不走。”
夫妇俩对视一眼，那位先生叹了口气：“阿珩，跟爸妈回家吧？”
“我要留在这里。”司珩的语气很平静，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。
夫人看了看儿子，又看了看温语，突然破涕为笑：“好，好，温小姐，那就麻烦您再照顾他一段时间。”
她从包里取出名片，“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们。”
到了医院，温语拿着检查单走在前面，司珩跟在她身后半步。
“脑部CT显示血块已经小了很多，”温语转头对他笑了笑，“医生说记忆可能会慢慢恢复。”
“温语？”
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温语浑身一僵，缓缓转身。
傅砚修站在三米外，西装皱巴巴的，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。
他的目光死死锁在温语脸上，像是怕她消失一样。
“你果然没死。”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，又带着高兴至极的欣喜，向前踉跄了一步。
“我找了你好久。”
司珩一步上前，将温语护在身后：“这位先生，你认错人了。”
傅砚修的目光移到司珩脸上，瞳孔猛地收缩：“司珩？温语，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了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