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凌荆河认识其实是因为唐曼仪和魏锦程。
再怎么不对付,我跟唐曼仪也是一起长大。
她为了黏着魏锦程同意加入文工团,很快就做上了领舞,并且特意邀请我去旁观她和魏锦程亲密。
那时候的魏锦程尚且和她保持距离,但不在我面前时显然不需要那么收敛。
唐曼仪一舞结束后扑进了他的怀里,他没有躲。
他不知道我在最后排安静地看完了全程。
凌荆河那时候就坐我旁边那席,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。
“姓魏的装货,明明不喜欢那个女的,还硬要吊着她,这样养蛊迟早把自己玩进去。”
我起了兴趣,压低声音问他:“你怎么不知道他不喜欢?”
凌荆河冲我摇了摇手指,故弄玄虚:“男人最了解男人,你啊,就看着吧。”
“对了,你是哪个部队的,怎么不穿制服?”
我实话回答:“噢,我是家属……就是魏锦程他待定未婚妻。”
那天他用诡异的目光盯着我看了很久。
后来我才从别人嘴里得知,凌荆河在某种意义上算是魏锦程的死对头。
俩人家世相近,实力相当,性格又都尖锐,在军中不对付已久。
事实证明我们那次都判断失误,他说那句话也是奚落魏锦程的成分居多。
他哪是不喜欢唐曼仪,明明爱得要死要活。
第二次跟凌荆河见面就是不久之前。
他手下的兵痞调戏魏氏前台的小姑娘,被我领着安保揍得抱头鼠窜。
他听了那兵痞的诬告,上门找场子。
抱头鼠窜的人又多了一个。
不仅如此,还被我领着他的直属上级找上来一顿痛骂。
那之后他就跟我杠上了似的,隔三差五要上门找一趟我的麻烦。
难得有一回正事,却恰好撞上我最狼狈的样子。
玩笑归玩笑,他却也知道我此前对魏锦程如何情根深种,不知道年轻的壳子里装着一个年迈的阿婆灵魂。
研发部的活不仅需要封闭,也需要对外驻扎。
有时利益冲突,更是会牺牲掉一些私企利益保全大众。
魏氏作为本地龙头,首当其冲。
他担心我对魏氏的感情,我也不准备向他解释发生了什么,只摇了摇头。
“不用担心。”
我跟魏氏,已经两清。


